作品名称:《吃土豆的人》
创作者:文森特·梵高
英文名称:ThePotatoEaters
创作时间:年4月
创作地点:纽南Nuenen
作品类型:画布画板油画Oiloncanvasonpanel
作品规格:72x93cm
现收藏地:阿姆斯特丹,国立文森特·梵高艺术馆
Amsterdam,VanGoghMuseum
1
我不懂艺术。
但是,看到这幅油画作品,却心生无限感慨:一家人身处如此悲惨命运,却是那样的安详和平静。
画面构图简洁:房屋低矮,屋里的空间显得异常拥挤,背景设色稀薄浅淡,衬托出朴实憨厚的农民一家人,围坐在狭小的餐桌边吃土豆,桌上悬挂着一盏灯,昏黄的灯光洒在农民布满皱纹的脸上和瘦骨嶙峋的躯体上。
有人曾经指责这幅画中的形象不准确,作者的回答是:如果我的人物是准确的,我将感到绝望,我就是要制造这些不准确,这些偏差,重新塑造和改变现实,是的,他们可能不真实,你可以这样说——但是比实实在在的真实更真实。
作者梵高给弟弟提奥的信里写道:我想强调,这些在灯下吃土豆的人,就是用他们这双伸向盘子的手挖掘土地的。
2
时隔多年,天翻地覆变化后的今天,横跨两个世纪,细读这幅作品,熟悉的画面感,瞬间铺面而来:那是90年代大多数北方农村小孩的集体记忆。
狭小的空间,简单的饭菜,大人脸上过早爬上的皱纹,以及眼神里那怎么挥也挥不去的对好日子的渴盼......
那时候,大多数的农村人,一年到头来吃的唯一的蔬菜就是土豆,我们叫洋芋,洋芋面、洋芋菜、煮洋芋......一年四季,年复一年,填肚子的是它,去城里走亲戚的土特产是它,卖了钱换年货的也是它。
多年以后,当我将故乡鄙夷地撇在身后,在城市的钢筋混凝土和霓虹灯下穿梭与奔波,刻在骨子里的穷困生活的印记依然无时无刻让我焦虑,那是对自己可能倒退回少年贫困生活的恐惧。
4
社会在飞速发展。
一篇文章中曾经讲了这样一个故事:中央电视台在六一儿童节期间,采访了中国各地的孩子,问他们六一的时候,最想得到的礼物是什么。一个北京小男孩狮子大张口要一架真正的波音飞机,不是玩具飞机;一个西北小女孩却是羞怯地说,她想要一双白球鞋。两个同龄的孩子,梦想的差距如此之大,对于这个西北女孩来说,她想得到一双普通的白球鞋,也许和那个北京男孩想得到波音飞机一样遥远。
可是,那又怎样呢?
活着,本来就是一场修行:行的是路,修的是心。
有人天生出生在罗马,有人历经重重苦难却连去罗马的路都找不见。二者之中,谁更幸福呢?
其实,幸福本身就是一个比较级,山珍海味未必幸福,粗茶淡饭也未必不幸福;高楼大厦未必幸福,红瓦白墙也未必不幸福;奔驰宝马未必幸福,二八自行车也未必不幸福。
只要内心丰盈,哪怕你一辈子都是那个吃土豆的人,至少我们依然可以用伸向盘子里的手,去挖掘属于我们的土地。我想,这就是为什么画中会出现这样的矛盾综合体罢——一家人身处如此悲惨命运,却是那样的安详和平静。
因为,心存希望,光照在脸上,所以,所有的阴影都会甩在身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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